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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外人在,他也不便问起这些。

司行简看向那牙子,“你这是见我是外地人不了解情况,故意坑人吗?”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房子处处符合您的要求,且您是只租大半年,一般的人都不愿意费心帮您找呢。”话说得硬气,只是眼神飘忽,他来这里心里也怕。但若是成了,到底是一笔白得的银子。

“所以,我倒要感谢你这么好心,帮我找了一处凶宅?”司行简却直接捅破。

“你怎么知道?”

这处宅子的主人一家子都是死在这里的,房子没人继承就被官府收了。后来被一个不明情况的人买了,然后就闹出不少事情,甚至出过人命。这人想卖,但却没有第二个冤大头了。只好租给不明情况的外地人。在司行简之前,已经有人租了,只是同样发现这里不安生,就搬走了。

但现在还未到租期,那租客也不懂律法,只自认倒霉,没有找中人及户主要求退租金。牙子见司行简是外地人,又只是短租,就想另租给他,就能平白多赚一笔银子。

司行简不怕这里是凶宅,也不介意花钱,但他不愿意平白被人宰。尤其是在他囊中羞涩的时候。

“你这种做法,我若是报官,按照杂律,你至少要被笞二十。”

司行简并不知这牙子还是一屋两租,单是他这诈欺行为,就已经违反了律法。本朝对房屋及土地这些不动产的租赁和买卖,都做了较为详细的规定。

只是新律实行不过四十年,而且在民间律法并不普及。

“那你尽管去告官,你一介白丁,我还能怕你不成?”他虽只是一个牙子,但他背后是整个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