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俯身取下那位尸体兄弟的腰牌,“暂时借你身份一用。”
司行简拿着军令,骑马出了营地。留下楚仲琛一人,面对一头津津有味吃着烤肉的豹子和一具尸体怀疑人生。他闻着肉香咽了咽口水,可豹子不吃了他就已是万幸,哪里敢豹口夺食?
为了转移注意力,楚仲琛挪远了些,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行简表弟中毒在战场晕倒,却被一头黑豹驮了回来。下手之人可能是大皇子或者三皇子,真正动手的人可能是王监军或者刘三七。王监军表面是亲皇党,是大皇子的人。刘三七是表弟的亲兵,却不一定背后站着谁。
所以
行简表弟是怎么中了毒又没有医治醒来的?
这豹子是怎么出现在战场而无一人发现的?
表弟又是怎么发现王监军是大皇子的人的?
表弟装死找替身是为了找出下毒之人,那为什么又刮了胡子方便以后外出?为什么要站队三皇子或大皇子一方?他到底有什么计划啊?
今天自己提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所以他最讨厌他们这些聪明人了,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说清楚。大哥这样,行简表弟也这样。好歹他当年也是探花郎,在他们面前怎么就像傻子一样?以前行简表弟还比较含蓄,现在竟然用那么直白的轻蔑的目光看他!
军师?什么事情都不和他商量,他算什么军师啊,顶多就是司行简大将军的一个跑腿的小厮!
司行简并不知道他才来一天,原主的表哥兼军师对他怨念颇深了。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现在还只是猜测,多说无益。
他骑着马到达楚仲琛和刘三七约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