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黑红雪白交融,绽放出浓艳的色泽,让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凌止本能的觉得矜厌不会撒谎,然而他说的话又太离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不过他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毕竟没人不爱听大帅哥夸自己。

矜厌涂完又给他揉了一会,仿佛有热流从手腕流遍全身,让人浑身舒泰。

那药汁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效果相当不错,凌止手腕本来还有点酸,没一会就舒服熨帖起来。

“衣服脱了。”

矜厌低头拿其他药,薄薄的眼皮透着几分禁欲的冷淡,似乎毫不在意。

凌止点头,他脖子上的红痕看起来只是几个红点,完全不疼,可既然矜厌要给他涂药,估计是当时用的力气不小,没准明天就会肿了。

于是他低头解衣带。

以前他觉得他们都是男子,脱个衣服也没什么。

然而上午他才对矜厌耍完流氓,这个简单的动作如今做起来莫名多了点难言的意味。

好在矜厌看起来很冷淡,无形中冲淡了这份尴尬,凌止也不再多想,很快就脱去上衣。

和席春楼包间内的昏暗不同,此刻日头正盛,丝丝缕缕的阳光顺着窗棂流淌,将雪白剔透的身体照的纤毫毕现,暖光柔和,多了几分圣洁,恍如神祇下凡。

可仔细看去,从脖颈到锁骨都印着不少红痕,硬生生亵渎了这份神圣,疯狂撩动人的感官。

矜厌拿完药便坐到凌止身边,高大的身躯将他抵在椅背上。

他伸手将凌止的湿发拨到蝴蝶骨附近,侧头细细瞧他身上的红痕。

滚烫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凌止脖颈,带来一片蚀骨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