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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敲门声响起,路照安就听见了屋内的声音,“照安吗?直接进来吧。”
隔着老式门窗不见人影,但声线的苍老和疲惫很清晰。
路照安不着痕迹地深呼了一口气,推门而入。他将木门合上,在距离书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原璞光就坐在书桌前,身躯微微有些佝偻。才短短一天不见,他整个人仿佛就老了十来岁,细看时还冒出了几根花白的发。
“……”
向来聊得上话的师徒两人对上视线,竟是破天荒地都沉默了。
“师父。”
路照安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沉。
原璞光瞥见他越发红肿的手腕,眉心蹙起,“你记不记得你自己是做什么手艺行当的?这手腕就这么晾着不处理,是想这些年的功夫都白费吗?”
路照安的目光往下一落。
他昨晚是上过药的,只是冲了澡后又和原锐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一时没留神注意又扭到了,这会儿看着有加重的迹象。
路照安攥了攥掌心,任由疼痛传递。
他看着十几年如一日的恩师,终究是重重地跪了下来,“师父,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和师母的教导,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原锐分开。”
“……”
原璞光听见他膝盖跪地的闷声,眸底掠过一丝无奈和心痛。
他面上不显分毫,“路照安,我原璞光把你当徒弟,更是把你当儿子看待,当年收你为徒,我都没舍得让你下跪拜师,人前更是不折你面子,你现在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