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躺了多久,被子里渐渐有了热气,商沅手往旁边一探,发现身侧的位置还依然冰凉。

那是他的位置。

商沅眼眸转了转。

他身上是长达三尺有余的喜被,既然他和暴君一个被窝,那他给自己暖暖,也是应当应分。

商沅暖好暴君这边儿的,又咕噜噜打滚到自己那边。

自作聪明两边兼顾,在床上翻来滚去。

商沅正忙着在被子滚床单,忽听内殿的门传来一声响——

竟然是霍戎走了进来。

商沅心里默念:“暴君他看不见我,我在被窝里,没人会主动去看被窝。”

霍戎一进殿门,便看到自己的小男妻在偌大的龙床上滚来滚去,龙床宽大,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喜被外,格外明显。

“你在做何事?”

商沅正专心缓慢的横扫龙床,势必让所有角落都泛起热乎气儿,已听头顶沉沉响起暴君的声音。

暖被窝不尴尬,过程被发现了那真是无地自容了。

商沅觉得自己像个在灶台里来回滚的烧饼,登时窘得全身都滚烫起来。

商沅正好脸朝下趴在枕上,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道:“……奉旨暖被窝。”

“你还真听话?”霍戎失笑,伸手把某人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再滚,脑子愈发不灵便了。”

这脑子还想玩弄权术?!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埋伏在自己身边传递消息的?

商沅被暴君提出来,又窘又不服气。

他脑子怎么不灵便了?

他认真煲汤暖被窝,是履行君后在床事之外的职责,看在他别的事够乖的份儿上,暴君也许会淡化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