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怕血,就连伪装,都能让他一眼看破。

商沅听着暴君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下。

自从穿书以来,他连夜里做噩梦都是此事败露,被暴君揪走砍头,如今此事揭过,他也能开始新生活了。

比如,找夫郎。

正想到此处,暴君的声音再次沉沉响起:“细作之事了结,阿沅也要想想日后的打算了。”

商沅眼珠不动声色的转了转:“臣随时听从陛下的差遣。”

他这几日看了下原主做过的事,才发现和废太子联系颇深,堪称废太子心腹。

商沅随即想着,暴君隔三差五逼他示好,也许是想收买他,让自己听命效力?

霍戎晦暗的目光贴在眼前乌发雪肤的少年身上,声音低沉如捕猎的兽:“别急,朕会有旨意给你。”

再过两日,立他为君后的旨意便要下发。

也不知道少年听到,心中会做何感?

是终于靠近自己,可以为太子效力的欣喜。

还是……惶恐厌恶?

霍戎凝望着商沅远走的背影,眸光渐渐冷却。

*

细作一事落定,商沅再也没去过暴君院落附近。

的确,他现在还树着一个对暴君示好的人设,不能太过疏离。

但他一靠近暴君,心底就叫嚣着想跑路——让一个想跑路的咸鱼,扑上去示好亲近,实在太考验他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