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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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晋城。

老城区大多还是老式的居民楼，背阴面长满了歪歪扭扭的爬山虎，傍晚的阳光落在街边二层楼的老式平房上，染上一层金色，

在这条街的一角，有一家很安静的古董小铺子。

门口的迎客铃忽而响了起来，须发皆白的店主在一堆旧书中抬起头来，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

谢淮走进铺子，目光毫不掩饰，直指那柜台后的老人：“老柳。”

老人默然，他静静看着谢淮，许久，才叹息一声：“好久不见，谢盟主。”

“灵盟早已解散，不必如此称呼我，”谢淮坐到了店里的红木沙发上，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二三十平米的小店，“天地间第一株通天柳……就住在这儿？”

数千年前，灵气衰竭，神灵归天，唯一能直接与天界相连的道路，只有柳归这一株由玉帝亲手放在人间的通天柳能够开启。作为当时华夏大地最高的树，四面八方的异闻，也是他知晓最多。

一晃许久，人间早已换了信仰，当年高达数百丈的柳树也不再为世人所敬重，默默隐没在了人间。

柳归笑了笑，擦拭着手里的瓷盘，脸上的褶皱越发明显：“平淡点，也挺好的。”

小铺子的不远处，小卖铺、五金店、菜店热热闹闹，小孩子在笑着闹着，下班的成人结伴聊着天，不知谁家炒菜的香气传来，蔓延了大半条街。

谢淮沉默了，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还是柳归率先开口：“谢盟主此次前来，究竟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