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皆面露尴尬,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哪里敢应和。
“母后,闻爱卿也是一片好心。”江云毓无奈的开口,实则内心幸灾乐祸,巴不得这两家赶紧打起来,让他多喘一口气。
说起来他也觉得奇怪,闻朝怎么说也是李氏亲生的儿子,李氏提起他时语气却远比提起先皇时还要嫌恶,像是恨不得亲手将其掐死。
按理说,再怎么恨先皇,也不该对自己儿子如此才对。不过李家一门皆是狠心之人,做出此等食子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算了不提那阉人,接着喝。”李太师举杯缓和气氛,场中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回暖。
——如果,虞尧不出现的话。
虞尧坐着轮椅让薛弋推着进去,披着一身通体为白色的狐裘,手里还揣着暖炉,暖炉上精致的雕花分明是个“奠”字!开口前先不走心的咳了两声,“闻朝奉命前来给太后贺寿,大病未愈,身体不便,还望陛下海涵。”
红喜白丧,哪里有祝寿穿白色的?还有那个“奠”分明就是棺材上的字!
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赶紧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一句都不敢吭声了。
这都知道九千岁嚣张至极,万万没想到能嚣张到这种程度,这到底是对实力的自信,还是自负?看来还是要观望一下朝中站队的事情,闻朝不死,李太师就不可靠。朝官们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