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日子好啊,有些事儿还真是要想想。

见娘走了,楚莹莹还想着娘方才说的话。

——来,咱先把聘礼还给人家。

聘礼?

少女站在门边,耷拉着小脑袋,一张精致小脸上满是沮丧,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狗蛋给的那些东西,难道是要还的吗?

不是还救命之恩?而是聘礼?

这人怎么这么狗!送的时候压根就不说清楚。

欠了人钱,到底就是抬不起头。

她想到,方才自己想赖掉的那个香囊,登时就有些没什么底气了。

少女磨着小白牙,欲哭无泪地坐回床边,瞧了瞧自己柔嫩的双手,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她命可真苦。又要做香囊。呜呜。

院子里,把守的侍卫,看见太子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就跟村里的泥腿子似的。

但区别在于,太子一身皇族气质无法掩饰,粗布麻衫穿在身上,跟锦衣相比,没什么区别,甚至反而多出了一股大隐隐于市的出尘气息。

谁让人家那张脸长得俊呢,走路时腰背也直,颀长身姿比一身锦衣更有说服力,翩翩佳公子是不靠外物的,他一站出来,你就心服口服。

这已经是顾荆今日,第三次走进这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