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时砚。”
“知道自己怎么住院的吗?”
“心脏病。”
医生一顿,扭过头跟温予白同样惊恐的脸对上,医生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回头看向时砚:“你不记得自己中枪的事了吗?”
时砚目光一错,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温予白,在他望着她长达十秒的时间里,她从他眼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种交汇错杂的情绪,震惊,不敢置信,欢喜,庆幸,感动,高兴,激动……
“我想坐起来。”他忽然道。
医生严词拒绝:“不行,你现在最好躺着。”
时砚看着温予白,认真,“那你抱一抱我。”
温予白不知道时砚抽什么疯,从醒来之后就不正常,但是现在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她走过去,俯身,轻轻抱住时砚,感受到他的体温,温予白才有那种失而复得的真切感。
鼻音很重,她轻声问:“你刚才怎么了?”
时砚道:“做了一个梦,刚醒来,脑子不清醒。”
“什么梦。”
“没什么……就是梦到自己心脏病没治好,死掉了。”
温予白心脏也跟着骤然一缩,嘴上嫌弃磨叨:“做的什么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