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与温予白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没见,声音早就已经模糊了,温予白只记得温染是个性格很内向的女孩,但绝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听到对方沉稳大方的声音,她第一想法是松了口气,觉得幸好,她过得似乎不错。
“染染。”温予白像小时候那样喊她,虽然语气多少有些晦涩,但叫起来还是觉得倍感亲切。
那边似乎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阿野说你会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在等,你会突然联系我,说明姐夫已经告诉你我这边的事了,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温染的干净利落破除了温予白心中最后一块屏障,印象中少言寡语的妹妹变得这么可靠,让她觉得一切扭捏都是过分。
或许就是这种冥冥之中血脉亲缘的联系,让她更加坚定唯有彼此依靠起来才能对抗一切,至于以前的恩怨,都随着眼前的这桩大事烟消云散了。
温予白握紧手机,神色郑重起来:“你是怎么开始怀疑起爸妈还有二叔二婶死得蹊跷的?”
那边沉默两秒,反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是谁操持葬礼的吗?”
温予白不假思索:“林佑声。”
“对,当时咱们家一下走了四口,我妈这边只有我外婆一人,伯母老家太远,小姑又伤心过度,一下子病倒了,没精力管这些,葬礼基本都是小姑父去办的。因为涉及经济案,尸体是经过尸检的,但当时给出的结论就是意外,携款潜逃毕竟不光彩,所以小姑父就说尽快火化安葬,这才草草办了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