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抱着他,想象着他最温柔的时候,跟他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最不舍得我难过了。”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泪眼朦胧里的身影都是那个最熟悉,却怎么触碰不到的人,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见到他,然后在现实里扮演着那些无法抹除的记忆。
她想沉浸在这种体会中,而且不愿意被叫醒。
时砚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不可救药。
不是温予白不可救药,而是他。
明知深渊陷阱,却还是舍不得抽身,甘愿往里跳。
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少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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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门被人从外面关上,阻隔了里面温暖的灯光。
时砚面沉如水,抬眼看着眼前的医生,问:“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她这两天会比较嗜睡乏力,没有精神,是用药后遗症,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你不用担心。”
现在已经是在时砚的别墅,温予白刚睡下,像个安静的猫儿一样悄无声息。
“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医生知道时砚的意思,打断他的话,向他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