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门只有半人高,温予白说完把门打开,猫着腰钻进去,里面没有落灰,只是东西堆得比较杂乱,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怀抱的储物盒抱了出来。
小心地把东西放到地上,温予白一只手撑着身子向后一坐,盘腿坐在地毯上,抬起明亮的眼眸,认真问他:“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
时砚好像回过了神,神色正常许多,他身子向后,放低视线看她,隐约中已经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他却并未点头,只是低沉一应:“不知道。”
温予白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把锁打开之后,她掀开盒子的盖子。
盒子里面一层一层整齐地摆放了许多小物什,没办法一下说清楚都是什么。
时砚垂着眼去看,目光在上面一一扫过,很快就捕捉到了一沓照片,眸色微顿,那上面是熟悉的男人轮廓。
温予白却没管那些照片,而是拿起最上面一根绳头,绳头的尾端有烧焦的痕迹,是黑色焦釉的颜色,她对着时砚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时砚没说话,但眼带询问。
“这是一个挂件,原本下面系了一个警铃,带电的,一摁按钮会发光那种,但是警铃是塑料做的,很容易碎,你看,现在就只剩下个绳头了。”
温予白说的时候还笑了笑,但那笑容却像利刃一样瞬间刺痛了时砚的双眼。
那一刻他忽然不想继续听,不是因为身处夹缝中的难堪,而是因为他好像看到了荆棘花园中被束缚在囚笼中的公主,她遍体鳞伤,而表情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