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的不过是在家中暖床的小妾,你找的却是打手。本质不同。”
“可他生得好看啊。况且不还有小花你吗?小花当初在蓉县全力帮我,不就是为了我而今的自由?而今我自由了,小花却要管闲事与我说礼义廉耻?温柔贤淑?”
花翥语结。
情知不是同一件事,却也不再争。
毕竟阮飘飘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心念反正阮飘飘人在天靖城,真若生出事端,有她。
苏尔依对阮飘飘的芥蒂却彻底消失。她紧握着阮飘飘的手,喜笑颜开道自己颇擅长蛮族的舞蹈,听花翥说阮飘飘尤为擅长西域舞蹈,若得了空闲,不知可否向阮飘飘请教一二。
一时,竟是亲若姐妹。
花翥瞪眼望着那商朦,一把抓住他左手,朝后一拧,商朦疼得大哭。免不了又被阮飘飘责备一通。
此番,苏尔依帮阮飘飘。
花翥忍住心跳。
那商朦,左手手指、手心皆有薄薄的一层茧,他练过武。左手食指关节处有很厚的茧子,练字练的。
不打草惊蛇,花翥面上挂着磕磕绊绊的笑。任由那两人责备,诺诺点头。
阮飘飘特意找小兰请花翥自不单是为了给她看自己新招的人。
阮飘飘果真如当初在蓉县说的那般给花翥提供了大笔军费。阳啟初建,算不得遍地焦土,可终究进行了一场大战。杨佑慈重军,但军费终究有限,将军们各凭本事从别处获取军费也被朝廷允许。
花翥收下,谢过。又担心起云袖坊的日常用度来。
“我阮家多年经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爹曾说,钱若水,流动方才遍处鱼虾。”
阮飘飘甚至给花翥准备了军服。
阳啟土德,尚黄。
帝王家以黄色为尊。
天靖城士兵尽数穿着有蓝色滚边的灰色衣裤。花翥当了校尉后便也乖乖将麾下女子的黑衣红裤换为灰色。毕竟这装扮的确有几分像刽子手。
阮飘飘给花翥备下的却是花翥一早渴望的黑色长衫,袖口、领口红色滚边外尚有两道红色细花边。女兵的军服是黑色短衣、黑裤,红色滚边。
“你离开蓉县后我便着力准备这些东西。备下了五百身,足够你用。”
阮飘飘又献宝般小心端来一个红色漆木雕花方盒。盒中是蓉锦制成玄色直裰和玄色大氅。直裰唯有玄色,只在腰带上用蓉县特有的绣技绣着芙蓉花枝。大氅背部则绣着大片摇曳盛放的芙蓉花。花枝妖娆,花朵张开诱惑世间。这衣衫依照男装做成。
她又拿来另一个盒子塞给花翥,盒中却是一套木槿紫的蓉锦制的女装,依旧是芙蓉纹样。
阮飘飘对花翥道:“你离开时芙蓉尚未盛放,未见芙蓉花色满蓉县的盛景,甚为可惜。我便请绣女绣了满身芙蓉花给你。”
她又塞给花翥一个盒子,满满一盒首饰。其中有一支银簪,工匠的巧手将一端雕刻成了美丽的芙蓉花。
“小花你成日混在男人中打打杀杀,身边也没有什么女孩儿用的东西。”
花翥拿起那根银簪子插入已束着的发中。
别尽数交给苏尔依。
见她收了,阮飘飘乐呵呵,面上的肉便将眼睛挤得几乎看不见。小兰站在一旁也乐呵呵,笑起来眼睛也成了一道缝,主仆二人竟是越长越有几分相像。
抬手轻碰芙蓉花的簪子。花翥微微抿唇。
不管那商朦是什么身份,她定会拆穿他的假面,保护阮飘飘。
还有她们所在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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