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汀:“......”
他一时噎住,心脏乱跳,颇有点儿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出不来的既视感,半晌憋出一句:“青陵没有人但是有鬼,有很多鬼。”
“鬼?那我管不着。”沈秋练说:“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发烧啦?”
顾长汀:“......”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故人所在之地被摧毁殆尽,也没有立坟冢,以至于他即便反反复复的做着相同的梦,回忆着相同的事情,却依然在淡忘着故人的名字。
而沈秋练的错踏误入,让他产生了一种叠代的错觉。
好像那个人......就叫阿宁。
她,失而复得了。
这会儿他有些难以分清虚实,更不用谈从那哀婉留恋的情绪泥淖之中抽身而出。所以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掉沈秋练领口的一片秀丽江山。
偏偏这失态还叫沈秋练窥了去。
顾长汀唇线抿的笔直,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沈秋练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戳着顾长汀什么不得了的雷点了,这黑心大夫被气的眼尾泛红,忙解释道:“哎呀我也不想这样的好吧,我脖子上扎了十几根针呢你忘了?”
顾长汀:“。”
得,看样子是真忘了。
沈秋练大怒,起初还想喷人,但在想起了他上回清创忘记给自己上麻沸散的事迹,突然之间也就麻了。
这下两人完全扯平,谁也没有发脾气的资本,心照不宣的没再吵嘴,片刻后,顾长汀咳嗽了一声,招手道:“过来,我替你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