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沈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查看大白的强势,第二反应是懊恼自己居然贪图暖和爬进了大白怀里。
一直到确定自己没有压到大白伤口,沈叶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周围有些红肿,没有发炎,沈叶一直沉着的心也提上来了点。
呼吸声依旧很粗,体温还是有些高,应该是正常现象,或许过几天,大白又能活蹦乱跳了。
沈叶这样安慰着自己。
燃烧了一天一夜的燃木终于只剩下几块火红的碳石,她手上的伤口应该开始结痂了,有些木木的疼,更多的是痒。
这样的双手并不合适去干活,但燃木没有了,在这个可怕的季节里,没有燃木等于等死,在红灰里埋了两个黑色的大土豆,随便填饱了肚子,大白还没醒过来。
已经有很久的早上没有出过太阳了,原本带着暖意的阳光照耀在雪地里,也变得刺眼起来。
在眼睛上面蒙了一块黑色的纱布,刺眼的光被放在纱布外面,沈叶拿着赤练草背着斧头走出了洞穴。
忽然吸入的冷空气让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嗓子的痒意一点都控制不住,越想忍住就越痒,直到痛快的咳了出来,才彻底舒服。
燃木在这片森林里有很多,黑色的树干泛着冷意,光滑如铁一般坚硬。
它没有树叶也没有树枝,就那样笔直的插向天空,怪异而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