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也不发愁店里生意好坏,收拾好刀具便坐到客人对面:“怎么称呼您呀?”

客人并不去动刨冰,手倒是整个贴在杯壁,大概是冰终于让他情绪提高,他说:

“温翎。”

谁知那位调酒师竟然瞪圆了眼,又惊又喜道:“学长,真的是你!”

蒋星双手撑在下巴上,凑到跟前去瞧他,双眼明亮,“你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

温翎掀起一点眼皮,大方审视着蒋星的面容,声音平板:“当然。”

两年前学校的晚会上,这位蒋星学弟,就凭着一首歌轻而易举地俘获所有人的心。

现场所有人都为他嘶吼尖叫,差点把礼堂掀翻。

而蒋星却只是略有些局促地握着话筒,笑容干净。

温翎恰逢毕业,自然也去了,因为主席身份而有幸独享正对着蒋星的首排雅座。

与周围的狂乱兴奋相比,他抱臂仰首,冷静得像个局外人。而在他眼中,蒋星也更像是某种令人疯狂的东西,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走人心。

温翎没有想到自己会再见到蒋星,在希望镇的酒吧里。

他眯着眼,因为光影的原因,瞳孔似乎有瞬间的抽长,变成属于另一种冰冷生物的眼睛。

蒋星恍然不觉,仍然语速轻快地回忆着从前在学校里的事,“学长毕业以后,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没人搞联谊了。”

蒋星:“学长还记得和外校的那次游泳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