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突然把头滑下去,蒋先生的脖子会疼。

夏淞:“蒋先生,您要回卧室吗?”

蒋星没有回答,两人的手依然交握在一处。

夏淞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肌肉酸痛也不忍松开。直到蒋星彻底睡熟,他才缓缓把肩膀靠过去,托住蒋星的下颌。

强大冷淡的男人靠在他肩头,发丝柔软,就像是全心全意依赖着他一样。

夏淞握紧蒋星,最终还是担心他在沙发上着凉,狠下心,动作轻柔地抱起他,放在床上。

蒋家主卧客房的床垫都是一样的,触感熟悉,蒋星蹭蹭枕头,大半个脸颊埋入松软的羽绒中,呼吸平稳。

夏淞取下毛绒拖鞋,整齐地放在床边。

蒋星的脚也很好看,覆盖着薄薄的软肉,骨骼处又恰好凸出一点弧度,从膝盖到脚踝的流线比油画中的人体更加具有纯然的美感。

无关俗世欲.望,单纯的美。

夏淞克制着,缓缓给他盖上被子。

“晚安,蒋先生。”

他关了灯,抱着一张小毯子躺在沙发上。

夏淞骨架大,睡在上头憋屈别扭,但他顾不上,只全心看着蒋星,嘴角不自觉勾起。

真好。

*

蒋枫早晨醒来,想和蒋星打个招呼再走,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她奇怪地问陈姨:“我哥已经走了?这不才七点多嘛?”

陈阿姨正在厨房熬粥,闻言也是一愣:“没啊,我没听见先生起床。”

“奇怪……”蒋枫只当蒋星今天走得格外早,收拾得漂漂亮亮回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