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雪掖好被角,“我放了热水袋。”

“很上道嘛。”蒋星挑挑眉。

卧室内只开了床头和桌边两盏台灯。灯光昏暗,费雪的面容显得格外温柔。

他犹豫片刻,俯身亲了下蒋星的额头,“晚安。我看书会晃到你吗?”

“会。”蒋星笑说,忍着寒意探出手,勾起费雪的衣摆,“睡觉了嘛。”

费雪握住他一出来就有些冰凉的手背,“别着凉,很容易感冒。”

“可是热水袋一会儿就冷了。”蒋星抿着唇,别有深意地眨眨眼睛。

费雪无奈,“我去把书拿过来。”

男人背影挺拔,宽肩窄腰,最廉价的睡袍穿着也有时装周走秀的效果。

蒋星歪着头,懒洋洋地笑说:“都说模特是展示衣服的架子,这么看那些设计师不应该喜欢你。”

费雪躺上床,与他谨慎地保持了一点距离,闻言惊讶道:“为什么?”

“他们的设计一点都不重要。”

“是你比较帅,破布篓子都好看。”

费雪手心发热,悄悄在被角蹭了下。

“谢谢。”

就算是展示服装的工具人,模特也会喜欢这样的夸奖。

两个人的体温互相循环,床铺很快就温暖起来。蒋星才不管费雪刻意留下的距离,自然地把脚放到男人膝弯下。

“暖一下。”他嘟囔着,眼睛都睁不开了。

费雪浑身僵硬。他小学毕业后就没和人睡过一张床了,更遑论是以如此亲密的姿势。

他一动不动,蒋星勉强睁开一点缝隙,抱怨道:“烦不烦,快点过来。”

费雪放下书,顺手把灯也关了。这种情况拿着书纯粹是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