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胃口上佳,桌上都是很合他口味的菜,吃了大半才放下筷子。

侍女为他捧来热茶,又试图用湿润布巾为他擦拭手掌。

被女孩子如此细致照顾,蒋星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不用了。”

他状似无意询问道:“皇叔上午做什么去了?西南郡送来的是那边的酒吗?”

褚镇乾:“对,试试?”

侍女安静退下,不多时便捧上一个精致玉壶并两只玉杯。

蒋星鼻尖微动,闻到了之前让他眩晕的那股气味,笑说:“皇叔诓我呢?”他手肘搭上褚镇乾肩膀,脸颊轻贴,另一手轻飘飘勾起玉壶,微微一倾。

他显然不会用中原的酒壶,大半珍贵琼浆都洒在桌上,杯中只得浅浅一层。

不过谁也不在意酒。

二人视线纠缠,不辨你我。

褚镇乾眼眸黑沉,砗磲串珠撩开耳发,想起对方在马车上的模样。

也是这般顺服。明明吞不下,还拢着头发亲他。

蒋星洒了大半的酒。

“呀。”他轻舔指尖酒液,衣袖滑下,洁白手腕上挂着几根西夷公主陪嫁的金镯,眼神如丝,勾缠着摄政王心神。

砗磲乃至圣至洁之物,在蒋星面前,却半点作用都没有。莹白串珠也显得模糊,全让他化作迷乱光影。

褚镇乾指尖掠过他纤长羽睫,低声道:“这也是话本里学的?”

“嗯。”蒋星抿唇一笑,眼尾绯红,竟是醉了三分。

光是闻闻酒精就能醉倒,舔过酒液便是酥热入骨,魂饧骨软。

他歪歪斜斜拿起酒杯,杯中玉液差之毫厘便要倾倒而出,赧蒶他急急忙忙贴上唇缝,饮尽了。舌尖轻转,唇齿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