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笑了两声,把两份菜单推到另一边,对沈臻道:“老板,我们点好了。”
“我还没点好呢!”白予橙把自己的那份菜单拿回来,飞快翻了几页,听到旁边人不知何意的笑声,气到根本选不出来。
沈臻微微倾身,一根手指摁在桌子中心的菜单,慢慢拖到自己面前。
他伸手的动作太大,一截手腕从袖口中露出来。
朋友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黑色玉链,多看了几眼:“老板这手链挺好看的。”
白予橙下意识抬头,看到沈臻手腕上的玉链,总觉得十分眼熟。
他看了几眼,正琢磨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多多开心:在吃饭?
白予橙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了,上次见面他在虞多手腕上看到一条一模一样的。
好家伙,这还是情侣款的。
白予橙酸了,看着菜单,他心不在焉地思绪放飞。
对面的沈臻已经点完,他仍对着菜单胡思乱想。
朋友在旁边碰了下他的肩膀,他恍然抬头,发现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坐在对面的沈臻手里已经没有菜单,白予橙回神,随便叫了几道菜。
朋友似乎对沈臻手上的玉链很感兴趣,问了几句,和沈臻加上微信,拿到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后心满意足。
等菜的时间房间里很安静。
沈臻松开一颗衬衫的扣子,坐姿随意许多。
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沈臻很散漫地垂着视线,过了许久,他碰了几下手腕上的玉链。
当时余兰虽然说是一条手链一条足链,实际上两条玉链除了大小完全没有一处不同。
在把玉链送给虞多之前,沈臻忍不住回想上一世自己留在虞多身上的痕迹。
虞多是虞挽东的孙子,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产生了巨大的困惑。
事实摆在眼前,所以让他更加困惑,自己当初是用什么才将虞多心甘情愿留在了自己身边。
他一夜未睡,第二天他将在床头柜放了一晚的其中一个盒子送给虞多。
至于另一条,是他留给自己的克制。
菜和酒同时被送进来,白予橙看着摆在桌上的几瓶酒咽了咽口水。
倒是旁边的朋友或许是还记得他在地下停车场嘱咐的话,起身给三人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
朋友一顿漂亮话说完,三人同时举杯,白予橙一直偷偷摸摸盯着沈臻的动作,见他一口气喝完半杯,下意识松了口气。
可能是酒杯里的液体没什么酒味,反而果味更种,白予橙等沈臻喝完一杯,自己也下意识跟着喝了一大口。
桌上气氛不错,几人聊天的时候,酒杯来去之间没有空下来过。
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朋友靠在座位上,捏着酒杯迷蒙地喃喃:“这酒后劲还挺大。”
他酒量不错,几杯下去都觉得头晕眼花,往旁边看一眼,白予橙果然已经迷迷瞪瞪了。
只有坐在对面的沈臻,不仅没有大多数人喝酒后脸红面热的反应,甚至看上去十分清醒。
朋友啧了一声,不服输地又和沈臻喝了几杯,还不见人醉酒,自己先脑袋一歪醉倒在桌子上了。
白予橙很少喝酒,但喝了一点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