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亲自接管了港口,之后烩鱼汤镇的主教就只需负责镇子了。”

他的话语里还带着对被削权的不满。

“什么时候的事儿?”眸光一闪,司予安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你经历的?”

“不是我,是我的上一任,米利埃主教。”

“他人呢?”

“他在炖鱼汤镇……”布彻的瞳孔再次变得空洞了。

“寿终正寝……他被邪神引诱,纠集劳工想挑起事端!”他突然大吼,“是神灵!神灵拯救了他!让他免于……”

“免于什么?”

“赞美我等伟大的神灵!”布彻高声喊道,“神灵无所不能!神灵永垂不朽!”

“米利埃主教呢?是死在镇里,还是被鸟人鲨了?”司予安又问,试图从布彻的一堆废话中挑出有用的部分。

然而很可惜,布彻又陷入到夸张复述溢美之词的状态中了。

“我看见的那个老人是米利埃主教吗?说他‘挑起事端’,指的是他想解救劳工?笔记本里的话真是他写的?”

耳边聒噪,这次布彻犯病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

“那么,他写下‘别去’,就是指别去深海咯?因为深海有邪神?可再怎么邪,也总不会邪过鸟人去吧?”

灵光乍现,司予安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能媲美鸟人的邪神?鸟腿子上位?正室恼羞成怒想要匡扶地位??”

“简直邪会玩儿啊!”她为自己的脑洞震惊了一把。

“水,我要水……”

二十几分钟过去了,布彻又恢复了正常,但他的嗓子却几乎发不出声了。

“这是?”抱住司予安扔来的矿泉水,布彻对塑料瓶爱不释手,“这是神灵赐给你的神器吗?”

他语带嫉妒。

“你们家鸟人喝水,应该只能靠叼石头。”翻了个白眼,司予安讽刺道。

说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而是继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