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剥离的血脉并不会随着她的死去而消散,迦陀迟早还会再来寻它!”
终于接过小瓶,血液在注视下微微颤动着,司予安竟从中感应到了臣服的情绪,她一愣,看向老者。
前路是光明的。
老者指指远方,露出释然的微笑。
“你们也该走了。”
钟全浑身气力一松,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青年捡起来递还给他,他却没有伸手去接。
黄昏临近,司予安这才注意到钟全的伤口又都裂开了,那些深色的痕迹不是干涸的血痂,而是鲜红血液的又一次浸润。
“你们该走了。”钟全又说了一遍,“既然白姑娘不要,这把剑就留给你吧!总是得传承下去才好!”
“钟全!我命令你——唔!”少女一声闷哼,被钟全一个手刀击昏过去。
人影们围得更近了些,发出并不太过明亮的,却非常温暖的光。
这光芒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全身的伤痛和疲累都被清扫一空。
阮诚张开双臂,享受地原地转圈,不经意间对上了两只灰白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跟其他人影一样,正在热烈地燃烧着。
“怎、怎么回事?”他吓了一跳,然后看见钟全也站在燃烧的人影中间,浑身灰白。
噗!
身旁又燃起了一道明亮的,橘色的火焰。
火焰中,钟全的身体躺在那里,神态安详;火焰外,司予安握着火炬,跳动的火苗映的她脸上明暗不定。
“怎么会……”
阮诚瞪大了眼睛,看见钟全朝司予安笑着点头,然后感慨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看见随着人影的燃烧,一条光道凭空出现在跟前。
“钟老,全叔。”青年抱着昏迷的少女,“还有白姑娘。”他强扯出笑容,“再见了!”说完一脚踏进光道中!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