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漾愣了一下，她最近两三天的状态确实很不好，就连今天出门，她都没有心情去装扮自己，只是擦了一些水乳和精华就直接出门了。

眼眶周围的黑眼圈，还有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上细微的淡红色结膜，都显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

于漾嘴角划过一抹苦笑，轻声问：“这样的我，是不是很难看？”

程俊在她对面坐下，心情复杂的看着她说道：“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

于漾有些木纳的问：“哪八个字？”

“眼眶红红，心事重重。”

形容的很准确。

于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一片湛蓝，白云缓慢移动，下过雨的清晨，这会似乎有要出太阳的征兆。

程俊把吸管插入豆浆杯里，把面包一起递到她面前，这次于漾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撕开面包的包装，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又喝了一口豆浆。

勉强把他给自己的早餐吃完，手机传来细微的震动，是季白给她发的消息。

于漾看了一眼，习惯性的准备给季白回信息，不过十几秒钟文字就已经编辑好了，下一秒，她眼里闪过一丝难过，犹豫再三，编辑好的文字还是被她无情的删除，然后退出了与季白聊天的页面，想也没想就把手机关机了。

“小区的钥匙，一会给我吧，等我做完活体取样后，我想去那里待几天。”

看着她难受到不行的样子，程俊心里也是不太好受，关切地问道：“要不，先去我那里住几天？”

于漾摇头拒绝，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想离她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