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祖母,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池鸣将碗筷收拾好放回食盒,看了眼供桌上三块崭新的牌位,迟疑了下,又把那盘已经冷却的烧猪蹄放回了食盒里。
祖宅后面就是大片的荒山,过夜了有老鼠。
他之前放过一些吃食,第二日再来,除了空空的盘子,连食物残渣都不见,想来不是老鼠就是山上的松鼠之类偷食的。
池鸣刚把门关上,两个半透明的黑影就急不可耐地从供桌上吹胡子瞪眼地跳了下来。
隐隐灼灼的身影,加上两张青白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诡异缥缈。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须发斑白的老头眼睛都瞪圆了,拖到胸口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另一个看上去稍微年轻点的老头子则气呼呼地指着关上的门说不出话来,像是随时需要一台呼吸机吸氧。
“瞧瞧你的好曾孙子,他肯定是故意的!”
“先祖,您这说的什么话,他不也是您的云孙吗?”
“……”
被怼一嘴的老头瞬间脸更黑了。
好气!
不肖子孙们发迹后把他忘在了祖宅,那块带去京城的牌位还写了别的老不死的名字。
每每想起就心肝脾胃俱疼。
把他的名字都写错了,还想要他死后保佑他们发财,说什么鬼话呢,没了后人供奉,他自己都快饿死了,保佑个头,做他娘的春秋大头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