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落下一句:“别忘了游戏规则!”
她解开安全带,用力地推开了车门,下车,关门。
沈思晏掌心的伤口像被火灼烧,疼得他手指抽动,他死死盯住她的背影,他在心里说,只要她回一下头,他就立刻认输,服软。
可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呼吸颤动,只觉得喉头一阵猛烈地发腥,像心头的血涌了上来,他几乎要呕出一口血。
上楼的时候,连漪脚崴了一下,她强撑着晕眩,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楼里,一直到电梯来的时候,她走进电梯里,才泄开一身气力,靠在电梯壁上。
她喘息着,只觉得天旋地转。
疲惫地打开房门,踢开鞋子,却发现杂乱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买来的衣服也不见了,她站在阳台往下看,那辆车依然停在楼下,连漪不知道车里的沈思晏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她也不想知道。
激烈的情绪波动后是席卷全身的无力,她靠着栏杆,缓缓坐在了地面上。
头痛,心口痛,像是病了。
或许她不该沾酒,每一次碰到酒,最后后悔的都是她。
阳台上还挂着他刚洗完的衬衫,滴滴答答地掉水,连漪想起了沈思晏的眼泪,心口像被一双大手攥住,痛到喘不过气,她垂头看着地面上的光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头晕目眩。
他们本应该好聚好散,不该散得这样狼狈。
是命运从不听人安排。
许久,她扔在门口的包里,手机震动起来,连漪木然没有动,直到电话挂断再打通挂断再打通,嘈杂与振动的嗡鸣持续到第三次,让这片刻的安宁也不得好过,她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发麻的腿像走在刀尖上一样,她忍着发麻的尖锐刺痛去捡起了包。
不是沈思晏,是许年打过来的,说不出那一刻她心里有没有一瞬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