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当然不是,情侣是因为爱在一起,不是因为性。”
她的话诛心,将沈思晏想说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他们之间没有爱,或者说,她不爱他。
那他们这算什么呢?酒后乱性?
他哑口无言。
他突然的沉默让连漪心里也有些发堵。
她转回浴室,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停了好一会,她才将毛巾放在毛巾架上,打开电吹风,风声掩盖了所有声音,将她心里的懊恼一并遮下。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漠然的自己。
她从不是高风亮节的好人,最怕麻烦,可偏偏又自找麻烦。
沈思晏走到了浴室门口,站在她身后,连漪调动脸部肌肉,嘴角微微上扬,指着旁边说:“新牙膏牙刷都在那,旁边那一卷是一次性的洗脸巾。”
沈思晏却没有走过去洗漱,他站在连漪身后,沉默地握住了她举起的吹风。
他们的手短暂相握,连漪先松开了手。
他接过吹风,轻轻地给她揉顺每一缕头发。他双手微微环着她,是一个后背拥抱的姿势,只是中间隔着了空荡。
亲密无间是她编织的梦,醒来后,一场空。
连漪看镜子里他的手腕,他今天带的是一块黑色的运动手表,衬得他腕骨鲜明白净。他抿着唇,目光只落在她发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梢。
淡淡的鸢尾花香飘散,等吹到七成干的时候,连漪握住了沈思晏的手腕,淡声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