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屋之中,剪翠大概是已经下过吩咐,所以屋内的烛火已经点上,原本只能依靠月光照进来的冷清,现在就变成了摇晃的烛火。甚至里面还有些新婚的装点,毕竟他们成亲不过半月就前往梧州,这样的装点还在这里也算得上是正常。
谢妧之前放在床边的话本子还没看完,她抬步坐在床榻之上随手翻阅了几下,上面正好讲到一个书生给小姐写的酸诗,谢妧翻了两下,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兴趣,姿态有点儿倦怠。
景佑陵当她是困倦了,将放在桌上的一盏烛火拿到床榻前。
谢妧一只手撑在床榻之上,看着景佑陵倾身将烛灯放好。
然后他垂眼看了看谢妧,“殿下若是倦了,可以先行去洗漱。”
谢妧抬手将刚刚放在手上的话本子丢在小几上,朝着景佑陵摇了摇头。
景佑陵将自己的寝衣拿在手上,“那我先行去洗漱,若是殿下实在倦怠,可以先休息,等我洗漱完毕再唤醒殿下。”
他今日穿的那件墨绿锦袍极为衬他,墨绿这样的颜色一向挑人,稍有不慎就会显得老成,但是他却丝毫不会,只需站在那里就是风月无边。
景佑陵的领口一向都是遮掩得严严实实,今日这件锦袍也不例外,连一点儿多余的肌肤都不见得,发间垂下两条极为细长的银链,在这惺忪的烛火之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谢妧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了他身上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