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翠只想着让乌使赶紧离开这里,赶紧朝着他点了点头。
乌使立即挠了挠脑袋, 好像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诶,这哪里好意思,这不都是给殿下和公子给准备的吗,怎么我也还能沾点光,这多不好意思啊。”
乌使一说起话来就嘀嘀咕咕一个没完,剪翠硬是连拉带拽一样地将他拖走,乌使一边踉踉跄跄的走,一边还嘴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尾音都飘着飘着又传到了谢妧这边。
谢妧想到景佑陵之前一本正经地说着道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道经?景大将军叩问己心,不觉得说出这样的话问心有愧吗?”
“我不修道,”景佑陵垂眼看她,“那么殿下在我心中超脱于《静心咒》之上,也是自然。”
……
厅堂之中和原先未走之前的样子还是别无二致,平日里剪翠也常常会进来收拾一二,墙上挂着几幅古画,看上去带着一点儿不近人情的冷淡。
谢妧这几日舟车劳顿下来,确实没吃过几顿正经餐食,厨房之中的厨子是宫中御厨,之前谢东流特许到景家的,所以放在桌上的饺子看着圆圆滚滚,透过半透明的面皮,能看到里面的馅。
谢妧撑着下颔,估摸着外面的天气,现在已经是十月初旬,陇邺的天一旦进入了十月就会冷得很快,若是她记得并没有错的话,弘历十四年的雪也就是在十一月初旬。
也不知道在景佑陵前去朔北之前,能不能先行看到陇邺今年的第一场雪。
景佑陵用餐的时候从不说话,和谢策用餐的时候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只是手持筷箸,姿态极为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