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当即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话他只是在中书令哪儿说起过，但那地方青雀居然都还能进去？

两方虽然目的一致，但总归是两个阵营，而且那两位身边也有高手保护，青雀还想靠近偷听，没那么容易吧？

“当然是那日陛下离开之后，两位大人专门让我留下，告诉我的。”青雀解释道。

但李安只感觉更奇怪了，他们连我都不怎么理会，叫你留下干嘛？还告诉你这些？

纵使心中无数个问号，但是见青雀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多解释的样子，回想之前那么多次接触，青雀并不多么健谈，今日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想了想，李安这才点头：“那就依你所说微服私访吧，但这次出来我是各处做戏，认识我这张脸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感觉顶着这张脸出去私访就是找死啊。”

“不如把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给我带上？”

李安看向青雀，对看到后者的真面目还不死心。

青雀颇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随后从烘烤干燥的衣服里面一摸。

“人皮面具，我这还有好几张。”

看着青雀摸出来的人皮面具，李安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算你狠。

“现在不急，柳正造反已成事实，肯定会有人出兵剿灭，这几天不回太平，咱们等几天再出去，避避风头。”

“你现在这里烤干衣服，我去打两只野兔回来。”

青雀说着，这便起身，朝着树林内走去了。

……

正如青雀所言，潮州这几天并不太平。

柳正涛他们的目标只是李安，所以当李安入水之后，便停止了对御林军的进攻——再说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以他们的人数想要全部截杀干净，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安落水之后，柳正涛自然顾不上御林军，立刻派人迅速截住上下游的出入口，但速度却慢了青雀那一步，那时候两人已经游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