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棒子,“咔”的一声不知道打断了哪根骨头。
地上的丫头艰难的张了张嘴:“知道……”
“知道就说一遍!”
“只有……只有阿唐哥活着我才能活,咳咳……如果没有阿唐哥……我……我连地里的泥土都不如……”
嘴里流出了一滩血,她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苍白的脸上麻木不仁。
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她的腰上,她却是连一句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床上的唐挽山看着床顶,外面尖锐的叫骂依旧在继续,他的眼里平静无波,心脏微弱的跳着,象征他还活着。
惨白无色的指尖平放在床单上,浓郁刺鼻的药味蔓延在每个角落。
真让人厌烦啊。
……
或许是指望着丫头给唐挽山冲喜,唐母还是留了一手没把人打死。
可即使是这样,丫头也整整半个多月没下来床,身子还没好,刚刚能动,就被揪出来伺候唐挽山。
“阿唐哥,对不起。”短短一段时间,本就娇小的人瘦了许多,那双总是发着光的眼睛也蒙上了灰。
唐挽山躺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
即使被一番毒打也没哭的人被唐挽山摸了摸头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低着头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连肩膀都在抖。
唐挽山沉默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在帐子上的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