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树唾弃了自己一小下,回卧室坐床上等阿郁。
很快,阿郁擦着头发走出来,问张秋树要不要洗澡,接着又说:“你可能用不惯吧。”
张秋树:“……我没那么娇气。”
“所以你是洗还是不洗?”
“洗。”
关上卫生间的门,张秋树马上就后悔了。
他就算是撇开家里出来自己住,也没住过这种地方。一个楼层十户,走廊狭窄,住宅面积小,还没有储物间。走廊里堆着一些杂物,使从走廊经过都觉得有些坎坷。
明明是同一个城市,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地方。
张秋树脱了衣服搭在高处的一根晾衣绳上,拧开头上的水龙头,有点烫的热水流下来。他下意识想调水温,才想起来没有这种功能。
凑合着洗了个澡,张秋树犹豫着把衣服穿了回去。
阿郁开着小台灯,趴在床上看书,听见张秋树出来才回头看过去。
张秋树问:“你在看什么?”凑过去瞄了一眼才发现是解剖学图谱。
阿郁解释道:“我学医的,总要时常温习功课。”
这气氛不像上床的前奏,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三秒,阿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合上书放在窗台上,对张秋树勾了勾手指。
张秋树:“润滑?”
阿郁一扬下巴,“厨房有橄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