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飞回去还是要六个小时,足够在飞机上睡一觉了。
我上了飞机就准备睡觉,张秋树却有点不安。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为难了,这家伙一开始就遇事比我沉得住气,端得住前辈的架子。
在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他一度承担了我生活中“主心骨”的地位。
不过看着他担心又纠结的样子,倒也挺可爱。最近当面称赞他可爱的时候有点多,他现在对这个词有点过敏,不许我说出来,我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再过半年,张秋树就要三十九岁了。这家伙并不是脸嫩到模糊年纪的类型,但依旧保持身材,穿戴合适,充满中年男人的魅力。
而我依旧保持着当年的审美,欣赏稍年长于我的男人成熟的魅力——虽然我知道张秋树这家伙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完美,私底下幼稚得要命。
好吧,也可爱得要命。
我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张秋树正侧头看着我。见我睁眼睛就是哀怨的一句:“你终于醒了。”
我回道:“被你说的好像沉睡多年的植物人,或者重伤重病刚被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人终于醒来了似的。”
张秋树:“闭嘴吧你,不要乱立fg。”
我笑了起来。“还在紧张?要不睡一觉?”
张秋树睡不着,我陪他说了会儿话,又拿手机听歌,分了一只耳机给他。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睡着了,我松了口气。
我也紧张,但是总不能两个人都紧张。两个人都紧张到过家门而不入也行,问题是张秋树还一副“你得给我个名分”的架势。
我舍不得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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