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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益于邢温书的游说督促,这一次饥荒是北朝历史上被饿死的饥民数量最少,引发动乱也最小的。

同一时间,谢安双同样在留心观察的其他“皇储”人选,表现远没有邢温书那么突出。

也是从那一次起,谢安双认定邢温书为最适合的皇帝人选。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犹豫。

邢温书是他心底唯一的一抹光亮与温暖,他不想割舍。但最后,他还是为了顾全大局选择了邢温书。

他明明都已经逼着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心,甚至做好了觉悟,把自己的命保护好,留着日后交给邢温书。

结果到头来,却是他被邢温书耍的团团转。

他躲在御书房的小角落,中途也听到了邢温书找到这里来的动静,只是他躲的地方足够隐蔽,邢温书找了一圈没看见他,很快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吱呀门声落下,漆黑的御书房很快又重归黑暗。

谢安双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双膝之中。

他也不知他要躲到什么时候,但他就是不想见到邢温书,不想再听他堂而皇之地说那一套关心他的话。

谢安双一直静静地蜷缩在原地,脑海中过着与“温然”,与邢温书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到最后他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回想了多少遍,回想了多久,直到心口的灼痛感唤回他的神思。

他按了按又开始微微作痛的心口,总算站起身,缓过一瞬的眩晕,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在门口值夜的两个太监被他吓了一跳,想不通为何谢安双会在御书房内,但见他面色极其不好,又连忙跪下行礼:“奴、奴婢见过陛下。”

谢安双看了他们一眼,眸色冷淡,宛如一汪深沉的寒潭,叫人背后发凉。

他似是没看出太监们的胆颤,漠然道:“正好,你们去给孤那几坛冰酒过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