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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睡在屋顶上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他几乎是被邢温书搂在怀中, 还一起盖着一件明显是冬日时才会穿的厚斗篷。

谢安双悄悄把视线往旁侧挪了下, 一眼就看到邢温书近在咫尺的安静睡颜,伴着邢温书身上独有的清香与温度,将他完全包裹住。

……这谁顶得住啊。

他下意识想躲远一点,却不小心惊动了浅眠的邢温书。

邢温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初醒时还有些茫然,却在对上谢安双视线时一下子转为浅浅的笑意,声音还浸着点含糊的软:“陛下您醒了?”

……好、好可爱。

谢安双心底某根紧绷的弦差点因为邢温书不经意的撩拨直接崩断,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脑子,轻咳一声恢复成平时的模样,问:“邢爱卿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嗯?”

邢温书初时似乎还有些困惑,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谢安双,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坐起身,笑道:“这可不能怪臣了。昨夜陛下喝醉后闹着不肯回房,臣又担心陛下睡在屋顶会着凉,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听来的话,还真不是邢温书的错。

昨夜那酒的后劲有些大,谢安双基本不记得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什么,本能地信了他的话,耳尖稍稍有些变红。

总感觉每次在邢温书面前喝醉酒,他都在做些丢脸的事情。

或许是看出他不自在的情绪,邢温书笑了下,将两人盖的斗篷叠起来收好,顺便说:“既然醒了,臣先去准备新的醒酒汤与早膳。陛下也先回房罢,早晨的屋顶还是有些凉的。”

说完,邢温书稍稍行礼致意后就先一步收拾好东西离开屋顶,留给谢安双充足的收整心情的时间。

谢安双在他走后,也确实足足吹了好一会儿的晨风,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回到长安殿内,等着邢温书回来。

在此之前,他还从福源处听闻早晨时连鸢又同以往一般来过一趟,只不过听闻他不在,又说等晚些时候再来。

谢安双不由得庆幸昨夜选屋顶位置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在了长安殿背后的那一侧,否则这丢人可都丢到国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