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陛下说笑了。”邢温书手中动作不停,“臣此前曾随兄出征,处理伤口的方式多少都是学过些的。”

“倒是陛下,怎么弄出这么深的伤痕还不处理?若非臣无意中看见,陛下莫不是要一直放任?”

谢安双懒散回答:“这就与邢爱卿无关了。”

正好这时邢温书将他的指尖包扎好,开口道:“如今时辰尚早,初至卯时,陛下可要再休息会儿?”

“原来邢爱卿还知道时辰尚早啊。”谢安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可真是殷勤。”

他说着便从床上坐起身,衣裳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邢温书挪开视线:“那臣先行告退。”

谢安双看他的反应,悠悠道:“急什么,正好,过来替孤更衣——这个你也该会吧?”

邢温书依言应声“是”,到旁侧架子上取来谢安双的衣裳。

谢安双从床上站起身,慢悠悠走到一边,让邢温书给他穿衣裳。

许是初次尝试替他人更衣,邢温书动作有些生疏,途中几次触碰到谢安双的手腕与脖颈一侧,替他系腰带时更是在他腰腹处不经意触碰到许多次。

谢安双看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目不斜视整理腰带的模样,勾唇轻笑,弯腰附在他耳畔缓缓道:“邢爱卿这是想替孤更衣呢,还是想趁机揩油呢?”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微微有些酥痒。

邢温书神色却无太大变化,只是无奈道:“臣业务尚不熟练,下次再努力。”

似是嫌他的反应无趣,谢安双轻哼一声,直起身来往另一侧的桌子去,准备自行戴冠。

邢温书又在这时提议到:“臣来吧。”

谢安双狐疑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