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荀看上去倦怠了不少,艳丽的妆容都遮掩不住他的疲意,听到祁君南近乎冷静的肯定句阐述,他轻勾了下唇笑了笑,靠着沙发闭目养神:“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祁君南抿了口咖啡,垂下眼:“没问题,我很期待他落网的那一天。”

姜荀唇角扬起,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裙摆慢慢道:“说起来,我感觉和祁医生你还挺投缘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在某一方面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

“我从小时候被逼着穿裙子,到现在主动沉迷于扮女人,当我看到男人好看的脸甚至有种想割下来的冲动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我生病了,但就像是癌症晚期一样,已经没救了。”

“我遇到过很多人,我喜欢他们的脸,我把他们当我的玩具,腻了就接着找下一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那些漂亮的脸蛋从此以后都冷冰冰的。”

姜荀很清楚自己病得不清,仿佛意识堕入了深海,任凭他怎么遨游都看不到上方的海面,那一点点挣扎,不过徒劳而已。

“那天晚上,我上一个玩具发现了我的性别,他厌恶地骂我是变态,喊我滚,我不在乎,就是可惜他那张脸我还没看够,我也不是爱纠缠的人,和他彻底绝了关系后本想回家,没想到中途竟看到经常去的一家服装店还开着。”

“那家店暂时换了一个老板,我对新老板很感兴趣,因为我找到了新的玩具。”

祁君南神色毫无波动:“然后呢。”

姜荀笑着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嗓音:“然后啊——然后我就突然觉得,其实我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正常。”

准确点说,姜荀在祁君南身边,他所有的不正常都显得正常了,因为无论他随口闲聊时说出什么惊骇世俗一听就是一个疯子的话,祁君南都不会有任何异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