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庚咬着牙根, 死不悔改,“师尊只能有我一个徒弟,他该死。”
柏青霄脾气也上来了,“今日你不发天道誓言,就别走出这间房!”
裴庚微微抬起下巴,执拗的很,“那就不走。他早晚死在我手里。”
这话是第二遍了。如同导火索一朝点燃,整个库房的火药全被引燃,轰的一下在柏青霄脑海里爆了。
他再也无法容忍那些怒气,只觉得光嘴上说教,裴庚是不愿改的了。
总得让他吃些苦头。
青色的玉棍自掌心凝实,渐渐成型。
柏青霄随手一甩,在空气里划出响亮的声音。他抬手抵着长棍另一端,眼眸森冷,语气不复笑意,“记得它吗?裴庚。”
那是裴庚拜师第一天受罚时便见过的。只是那时候柏青霄戏耍他,在他身上轻轻拍过,并没有落下伤。
往后再也没见过了。
可师尊现在要为了他的小徒弟,把这棍子拿出来了。
这叫他怎么可能容下那小子。裴庚唇角微动,“记得。”
“认错吗?”
“他必死。”
青玉棍带起的风响在背后,啪的一声猝不及防落在背上,皮肤总是迟钝的,初时受伤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背上才感知到一点灼痛。
若棍子大些,也不至于这么痛。正因为棍身细长,落下的伤疤才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