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秦安启一边问:“所以到底怎么了?是徐凌吗?”

“没有啦,只是他说了很多让我不爽的歪理。”柏沁撇撇嘴。

秦安启道:“歪理?”

柏沁把下午他和徐凌的一些冲突和秦安启说了,说完了之后故意委委屈屈地噘嘴:“……哼。”

秦安启若有所思地放下毛巾:“那你觉得呢?”

“我当然觉得他在放屁。”柏沁低声道。

秦安启放下毛巾,说:“那你在烦恼什么?”

柏沁道:“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活得和他一样会少很多烦恼吧。而且王总和我们都知道,这场官司不好打,我们很可能最后就一场空罢了。”

他盘腿坐着,看向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那我们又在执着什么呢?”

他看了一会,兀自笑笑:“算了,我就是自寻烦恼,又多想了。”

他拍了把大腿叹了口气:“好了,我去吹头发。”

他刚想站起来,秦安启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柏沁额发前湿漉漉的刘海,垂在眼前,漆黑漆黑的,“嗯?”

“在所有人都觉得对的事情里,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正确的异类,就别怀疑自己。”秦安启说,“在别人眼里我们相爱也是异类,但我们真的错了吗?”

柏沁眼里涌上一点热气,雾蒙蒙的一片:“……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嘛。”

“在好好和你说话。”秦安启双手并拢,卡着他的脸,挤出两边的肉。

“好好好……”柏沁被迫嘟着嘴。

“想通了吗?”秦安启说。

“差不多了 。”柏沁说,“一周没见,还要你开小号马甲陪聊,让你担心了哈,我下次洗澡肯定不洗那么久。”

一在沙发上腻歪,无视了脚下走来走去的猫,又因为一周不见,那些隔开之后的陌生感终于渐渐消散了。

总之,在这些例行的聊天之后,又因为洗完澡,室内的暖气吹得温暖甚至感觉燥热,磨蹭的肌肤间就有了别的意味。

秦安启凑过去,靠着他和他接吻,柏沁丝毫没有放过他,手搂着他的细腰,连人一起带入了怀抱。

这漫长的十几天啊,终于在这里结束了。

真实的秦安启让他无法忍耐,把这些天来的想念都付诸行动,弄得秦安启有点受不住。

柏沁后来又帮秦安启洗了一次澡,两个人在浴缸里互相躺着泡澡。

秦安启闭着眼靠着他,像易碎的玻璃,可怜的肩膀后背是片片痕迹:“……年纪大了,下次能不能少几次。”

“你少来。”柏沁双指夹着他的鼻子,“最后一次是你骑……”

“闭嘴。”秦安启扬起手,拍了柏沁一脸水。

“咳咳咳……呸呸呸。”柏沁说,“就我们两个人,脸皮还那么薄……”

秦安启靠着他怀里没说话,抱紧了一些他的腰身。

……

年会的事情成为了柏沁之后的念想,一次带薪旅行是他迫切需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