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紧紧地攥住了她。
目光也热切地攫住她。
“等我回来我们再见一面,不上床。”他说,“我就想跟你吃顿饭,聊聊天,看场电影。你不是说,你家在港北么。港北的海比港南的漂亮很多,我想……”
“你想跟我谈恋爱?”她冷淡地打断了他。
他话音顿在唇边,看着她。
她唇角牵起个弧度来,稍稍一阖眸,又睁开眼,瞧着他,
“你还是要把我当成怀兮吗?还像之前一样,她不跟你吃晚饭,你来找我;你喜欢的电影她不感兴趣,你跟我一起看;她跟程宴北上床,所以你把我当成她,也跟我上床——这样吗?”
蒋燃动了下唇。
他从前以为自己还算是个很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刚才却什么都对她说了。
他以为什么都能同她说的。
他也一度着迷于自己在她面前的毫无保留,毫不遮掩。
他这些天,着实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立夏笑了笑,没接着刚才的话向下说,又问他:“几点的飞机?”
“十点半。”他顿了顿,说。
她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半了,“是不是该走了?”
“嗯。”
啪——
蒋燃刚应了一声,话音都没落,脸上就挨过狠狠的一巴掌。清脆又响亮。
他被那个猝不及防的力道打得都微微侧开了头,整个人都像懵了一样。
然后听见她笑着说。
“你走吧。”
“……”
“你该听清楚,看清楚,这话是谁再对你说,”她说,“趁我心情还可以,赶紧走吧。下次我就该骂你滚了。”
他缓缓地转过头,微微拧了下眉,见她好像是消了气,便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与她共同度过两晚。
一开始,几乎在互相发泄双方的失意,第一晚,他还借着酒意,半开玩笑说让她去剪个短头发,这样能跟怀兮更像一些。
她还说,让他去剪个寸头,或许跟程宴北更像一些。
可他们都明白——尤其是第二个晚上,就明白了。
谁也没把谁当成谁的替身。
最初他在赛车场,坐在程宴北身边望到她的第一眼,彼此的视线都心照不宣地多停留了几秒。
有什么东西,如霉菌。
渐渐地,在阴暗的,见不到光的,不允许出现的地方,滋生而出了。
蒋燃低声地笑了笑,伸手要去拥抱她,却又被她推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就朝地铁口的方向走去。
他拽了她好几下,都追出了一段距离,才将她拉拉扯扯地抱了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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