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

神背后的妹砸 明月珰 3181 字 2022-08-24

杜北生扭头道:“弟子什么也不盼,就盼师傅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然后开始修行。

白得得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我已经找到自己的道啦。”

杜北生一惊,却来不及再问了,因为两名执法弟子的脚程很快,他回头已经看不见白得得了,他心里只求白得得能收敛一点儿自己的公主脾气。

杜北生一走,白得得就成了孤家寡人,献殷情的人也不少,不过基本都打着要当白家女婿的主意。白得得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心肠,心里轻蔑表面上却还要虚与委蛇,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

每天除了去藏经阁就是给白元一写信,督促他修炼,又督促他去督促她爹娘修炼,总之就是,白得得今后再也不想拼爹拼输了。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白得得一大早就跑到了剑灵门的山门处去等杜北生,谁知等到午后了也未见杜北生的踪影,她心里着急,将自己这一月得到的一块下品灵石用来租了一头最差的坐骑——毛驴。

虽说白得得觉得骑毛驴实在丢脸,但这脚程总比她那养尊处优的脚走得快。

白得得都快走出七宝宗的大门了,这才遇到了从灵石矿回来的杜北生,只是杜北生衣衫破烂得几乎只能遮羞,一条腿也跛了,走路时只能拖在身后,因此走得极其缓慢。

“小徒弟。”白得得跳下毛驴就朝杜北生跑过去,“你的脚怎么回事?”

杜北生垂着头没说话,白得得检查了一下杜北生的腿,然后将他掺扶上毛驴,自己在前面牵着小毛驴往回走。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得得就去了丹香门,将丹香门主的二弟子淳于根请了去给杜北生医腿。

淳于根替杜北生检查了伤势,又把了脉道:“你这弟子,脚上的骨头被人踩至了粉碎,若即使医治或许还能恢复如常,但现在他是伤上加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医治他,不过即使好了,只怕腿也会短上少许。”

手本就是残废,现在连腿都瘸了,也难怪杜北生一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气。

“多谢你,淳于师兄,你只要尽力好,我答应你的事情必不食言。”白得得道。

淳于根走后,白得得凑到杜北生跟前,知道他在灵矿坑里受了不少苦,可能比她所能想象的最苦的事情还要苦。而眼前这人还只是个孩子。

白得得替杜北生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别灰心,我知道你是怕不能做剑修了,可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奇药叫回春丹,没听过吧?”

杜北生还是不说话。

“回春丹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还能让断肢重生,不仅你的腿,就连你的手都能重新长出来。”白得得道。

杜北生猛地抬起头,“你说真的,师傅?”

“那当然。”白得得道:“就是有点儿贵,以师傅我以前的零花钱来算,存一百年一分不花就能买到了。”

杜北生无语地看着白得得,他觉得自己都快灰心丧气得自杀了,她师傅居然还跟他开玩笑。

白得得道:“你放心,我爷爷赚钱的能力强着呢,我娘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大不了我以后衣服鞋袜都不买了,也不下馆子了,钱都存着给你买回春丹,说不定十几年就存够了。”

杜北生哪里敢指望白元一他们把灵石用来帮他买回春丹,只是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丹药总算是让人不至于那么绝望。灵石,他自己也可以赚。可话虽如此,杜北生当然还是要在白得得面前装出绝望的样子来。

白得得又摸了摸杜北生的脑袋:“你放心吧,师傅一定帮你把回春丹买回来。”白得得轻轻咳嗽了两手,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指头,跪在地上对着屋顶道:“我,白得得愿意发下神魂誓言,一定帮我的小徒弟杜北生买回回春丹。”

杜北生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得得,“师傅,你怎么发神魂誓?”这可是对修者最具约束的誓言,如果违背了誓言,将一生心魔缠身,且死后魂飞魄散。

白得得却是毫不在意地道:“现在你该相信师傅了吧?别难过了,师傅已经反省过自己了,以后再也不那么莽撞,以后都由师傅保护你。”

杜北生的鼻子有些泛酸,他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受尽了磨难的小孩子,迄今为止除了他记忆中的爹娘,无条件对他好的就只有白得得一个人了。

“师傅。”杜北生喊了一声,眼圈就红了。

白得得将杜北生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哭了,是师傅不好,害得你一个小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杜北生只觉得白得得怀里的香气清甜甘沁,是他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

白得得则是揉了揉鼻子道:“那个,你该沐浴了。”

杜北生脸蛋一红,从白得得怀里抬起头来,“刚才那位丹香门的淳于师兄你是答应了他什么?”杜北生问。

“我答应给他写张条子,他可以拿着条子去找我爷爷,让我爷爷帮他炼一个药鼎。”白得得道。

“这一个月你都让白长老帮你炼了多少东西了啊?”杜北生无力地问。

白得得道:“你当我傻啊?每个人如果都能轻易让我爷爷炼制东西,那我爷爷的名头还能值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伤,我才不会欠淳于根人情呢。”

杜北生心想,他师傅还算有救。“师傅,我走的时候,你说你找到了自己的道,是什么啊?”

说起这个,白得得的眼睛就笑成了弯月,“我的道就是拼爹。以后拼爹我再也不要输了,所以我以后要严厉督促我爷爷,我爹爹,还有我娘亲努力修炼。”

杜北生看着白得得真的很想晕倒,“这,这就是你的道?”

“宗主,我这不成器的孙女对宗主出言不逊,多有得罪,我特地带她来向宗主请罪。”白元一朝容舍叉手行礼道。

“白长老,你这孙女的确该多加管教管教。”容舍道。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又被雷劈了。她爷爷那番话其实就是给容舍递个台阶,让他顺着台阶下来。好嘛,这人却是顺着梯子往上爬,还真以为她爷爷是来道歉的啊?

白得得心想,你一家子才需要多管教呢。

“是,是。”白元一陪着笑脸道。

“白元一,我实在是看错了你。你对他笑什么?他这是骂我没教养呢,你以为他骂的是我呀,他骂的其实是你这个老头子。”白得得尖叫道。

白元一抬手就将白得得禁言了,沉下脸道:“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的确是欠管教。我也没脸请宗主原谅你了,你先去思过崖面壁一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