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她们看到村里人时,只见她们都格外殷勤地凑上去打招呼,也没人注意到人群外围远远站着一个佝偻的白发老人。
不过派上来拉关系打招呼的都是女人,站着后面的能能倒是似有所感,只是等他转头望去时,只有一个蹒跚的背影,让他不自觉地皱皱眉。
她之前就有托人来把她们原住宅那里修缮一番,现在说起来也算一座小别墅了。
而且大概是觉得被她这么收拾出来还挺好看,余友芹他们跟着修了一栋,子女这两年县城市里做生意赚了钱的大队长家也修了一栋,她听说就连以前村里著名的懒汉家,现在也准备修。
反倒是当年算得上村里家境数一数二的王凤仙,从此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她,也没人提这个名字,但她看能能出去,大概也猜到了缘由。
随着这么些年过去,她对那女人有多少恩怨,自然也慢慢淡去,但要说做到毫无芥蒂去看她,她也是做不到的,当然能能要去看,她也不会拦着。
果然,没多久,就见人耷拉着回来了,跟着去的几个小孩显然也情绪不高,徐漫下意识看向小麦,见她没受多少影响,也慢慢放下心来。
说起来孩子才两岁,对这些事情应该没什么记忆,反倒是那时多少懂点事了哥俩个,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晚上能能还是没忍住,跟徐漫说了说,重点他还是觉得能军翔看起来晚景太过凄凉,到底是自己父亲,虽然他懂事起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的,但他知道,父亲对几个孩子一直都是一样的。
曾经也算是挥斥方遒的热血男儿,现在被生活困苦折磨得低下来高贵头颅,满头白发苍苍,再不复当年意气风发模样,看到这样的父亲,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其实徐漫对她前公公这个人感觉也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把柄被王凤仙抓住了,让这样不讲理的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