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漫顺着他的话想想也是,她现在离开,说不定别人还以为这一切是她预谋的,急着回去清理痕迹。
见她明白过来,章怀之甚是欣慰,又问道:“倒是你,刚才没有被吓到吧!”
徐漫摇头,又想起来他关注着朱丹桂那边的情况,应该没看见,补充一句:“没有。”
章怀之还待再说什么,那边甄伟所的声音已经传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我的家事,耽误大家时间了,其实我爱人一直有这个病,不过之前只是偶尔才发病,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我知道作为一名公社干部,我应当提前说明情况,可是我和我爱人一起从吃不饱饭走到现在,我实在是……”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蹲下身子,以手掩面,泣不成声,把一个男人在爱人和职业道德间的挣扎演得淋漓尽致。
之前还因为甄伟所放任妻子出来撒泼而颇有怨言的几个人,这会儿心里想法已经悄然改变,开始同情起他来。
而那边的朱丹桂虽然被堵住了嘴,但却疯狂挣扎起来,仿佛为了印证他“今天才变得严重”这句话。
众人一看,一边是状若疯癫的老婆子,一边是正直壮年的公社主任,差距那么大,甄伟所还能坚持不离不弃,甚至为了帮妻子隐瞒,不顾自己的前途,一时对他的敬佩更深了。
故事委婉动人,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徐漫听完,就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许是她哭得过于真切感人,格外洪亮的哭声直接把众人吸引了过来。
县里中那位稍微年长者还问了起来:“这位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