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哼一声,面上似是不屑,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后来江安遇才知道,原来粉白玫瑰,也是裴应声种的。

思绪被拉回,江安遇坐在秦墨床边,紧攥着他的手,感受着床上人比平常人略低一些的体温,“师兄,小遇请,了护,工。”

话落,他似乎又怕秦墨生气,“都是,很有经,验的。”

江安遇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秦墨这里,他已经打听过了,国外有一家医院看这种病看的很好,治愈率很高。

“等小遇,拿到片酬,”他想说他已经攒了好多钱啦,可以不用带师兄吃苦了,不用像维也纳一样,饿着肚子离开他,“小遇带,师兄去,国外。”

从小到大,都是师兄带他出国比赛,这次,换他带师兄出国看病。

秦墨的指尖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弹琴积累下来的,江安遇摸着那层茧,轻易地酸了眼眶,“师兄,要,快点,好起来。”

“小遇,等,太,久了。”

晚上的开机宴除了宋清沅,没有一个人是江安遇认识的,那些导演和制片们聚在一起,宋清沅忙起来,就没空照看他了。

所以当江安遇在这里看见崔书的时候,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惊喜。

“我是熟人介绍,进了剧组。”崔书用酒杯碰了碰他手里的果汁,发出清脆的声音。

崔书没敢告诉江安遇,是裴应声找他过来的,这个剧组所享受的最高配置,都是裴应声准备的。

然而除了他和那个陈制片,没人知道裴应声才是最后的投资商。

江安遇弯着眼睛听他讲自己这些天的经历,他在学校门口开了一家舞蹈室江安遇越听越眉心越舒展,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件事情足够他开心好久。

二楼的角落里,男人站在单向玻璃背后,看着楼下安静乖巧喝着果汁的江安遇,目光不曾离开他的范围,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