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究后来说什么裴应声听得有些恍惚。

他说阿遇不能弹钢琴了?

他应该是在说谎, 那天阿遇还给他弹了一首c大调。他明明记得,那首曲子阿遇并没有弹好, 但是确实是会弹的。

裴应声想,他一定得把阿遇找回来,钢琴买,演戏也行, 阿遇要是喜欢猫, 他再问余姚要几只。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庆幸,好在阿遇还爱他, 他还有回头的余地。

“祖宗你别说了!”肖凌把人拖到外间,示意阿睿摁着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秦墨那事跟我们裴哥确实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小遇,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别碰我!你们这么大的权利,难道连个人也找不到?消费记录呢你们查过吗!”赵一究猛地甩开他们的桎梏,去你妈的什么蚂蚱,谁要跟这些恶人一条船。

“那也得他消费了才能查出来,”肖凌头都要疼死了,“他妈的小遇自己的私卡就买了一根火腿肠,还不是人吃的,要这么说起来还是在你家餐厅门口买的,我能说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吗!”

肖凌这会儿恨不得给赵一究跪下,“你再仔细想一想,小遇有没有可能,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或者除了你,他有没有稍微好一点的朋友,可以说话的那种,也行?”

听着肖凌的话,赵一究反应了一会,整个人突然一愣,怔怔看向肖凌,他怎么就忘了明街那个服务生,叫什么来着。

“还真有?!”

赵一究懵懵点头,好像也算。

江安遇被人丢在床上,维也纳‘蹭’的一下扑在他身上,对那些人龇着牙,发出一阵阵低吼。

等那些人离开了,它又用脑袋顶着江安遇的胳膊,‘喵喵’地叫着,见他没反应,又去拱一拱他的侧腰。

江安遇像是疼了,忍不住往后缩一缩,终于有了反应。

他吃力地挣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越发消瘦的维也纳,把猫往怀里揽了揽,隔着手背都能感觉到猫瘦的骨头也要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