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远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发愣,沉了片刻,他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当着安航亭的面慢条斯理的擦起了手,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擦不小心沾到的果酱。

安航亭赶紧闭上了眼,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去,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表面上惹人怜惜,实际上心里正在骂爹。

顾驰远突然停了动作,再看到安航亭这副疑似害羞的样子,变了脸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他。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吧?顾驰远跑个屁啊!

安航亭赶紧起来把自己收拾好,尽力把刚才的事甩出脑壳。

虽然感觉有点爽,但太他.妈羞.耻了。他自己右手就可以,根本不想劳烦顾大董事长,而且他会这样完全都是顾驰远的错。

安航亭感觉自己的身心被一个被甩后的心里变态玷污了。

重新整理好自己,安航亭一瘸一拐的走到全身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声气。

就当是弟兄之间帮忙了,大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连着两天,他都没再见过顾驰远半个人影,这让安航亭禁不住想起了四个字,拔x无情。

不来最好,谁知道顾驰远又会犯什么癔症,万一他撸上瘾了,自己可怎么整。

安航亭脚上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要慢慢走,先靠另外一只脚支撑。

他能照常下地之后,管家就不再吩咐人送饭到屋里了。他必须下楼吃饭,下楼就意味着他会见到顾驰远,一提起那人,安航亭的拳头就不自觉握紧,心想要是他敢再冒出什么变态念头,自己就不管不顾给他来一拳头。

果不其然,安航亭刚进餐厅,就看见了端坐在长桌主位的顾驰远。他稍稍低了头,溜到自己的位置,问声好,闷头吃饭。

顾驰远表面不动声色,但余光已经不由自主的跟随这人由远及近,目光在安航亭身上掠过,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天的画面。

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有一个人能让他落荒而逃,第一次的时候是面对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