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去做交换生了?”椿岁问他,又说,“其实只要说清楚了,你想去就去嘛。反正到了高三我也忙得很,估计也没空理你。”
“其实……”江驯难得有点不自在,“我看过交换生的课程,我并不是很需要。冬令营……也不是一定要去。”
“?”椿岁看着他不自在中透着点“彪悍人生无需解释”的逼王劲,冷笑一声。
“所以你就连那会儿都还在忽悠我?”一想到她还特意去给人送粥,椿岁就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真是拖着病体你都脑子清醒啊。”
江驯对她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抿唇无声笑了下。
“以前我以为……”江驯说,“我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我会害怕的事情还有许多。”
“会怕你吃苦,会怕你累,会怕你不开心。也会怕……你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
“现在又明白,原来我最害怕的事情,是再也不能陪着你。”
“我也不知道我清不清醒,我只是觉得,”江驯弯了下唇角,替她把碎发拢到耳后,低声告诉她,“我们岁岁,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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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庆路上的小洋楼一直空着,江驯偶然听椿岁提了一嘴对这种老房子感兴趣,就趁着开春,提前请人收拾过,带她来玩了一整天。
直到惯例性地吃完晚饭就找不到她人。
“怎么爬树上去了?”江驯收拾完出来找人,看着已经把自己挂到树上去的小姑娘好笑地问。
椿岁啧了一声,佯装嫌弃道:“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直男审美。人家在院子里种花花草草,你居然在院子里种棵椿树。这是准备到了春天踩了嫩芽去摆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