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舍不得尝的甜,是这样的味道啊。
视线微茫,江驯轻声笑了笑。
-
一整晚,椿岁都在思考怎么才能防止俩人变成年级照上的两颗绿豆。
周日一大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小姑娘决定做一件事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即便睡眠不足昏昏沉沉,椿岁也不想再等了,撑着眼皮爬起来洗漱出门。
一月的天阴阴冷冷,云层积得像是随时都能落一场雪,却又很少让人如愿。又是临近年底的时候,松鸣山登顶的山路上更显冷清。
完全没了那天和江驯一道爬山的闲适心情,椿岁也不想管。像是执拗地就想找个理由找个借口,找个能让自己坚定的方式。
像是潜意识也在同自己说:如果江驯那天执意要给钱,说许的愿才能灵验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她也不介意再主动一点,勇敢一点,坚定一点。
反正喜欢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人退了一步,另一个也站着不动,那可能就真的再也够不到对方的指尖了。
如果江驯一早就在意自己,那他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毕竟像她这么讨人喜欢的,怎么会被无缘无故讨厌!椿岁不要脸地想。
反正她没脸没皮也习惯了,无所谓。勒了勒背包带子,里面还剩半瓶水,怕自己饿带的几个即食小蛋糕,并不重,椿岁却像给自己打气一样鼓着腮帮子吁了口气。
山上的晨雾还没散,吐出的白烟裹进湿湿冷冷的雾气里,椿岁踏进寺门,走到古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