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好,”椿岁赶紧恢复正常,换了她专属的一家人整整齐齐白绒绒居家鞋,“你快去洗澡吧,别真感冒了。”
江驯低“嗯”了一声,看着椿岁窝进沙发里,才回房间拿衣服去了浴室。
椿岁装模作样抱了会儿手机。
这会儿浴室里本就带着磨砂的玻璃被雾气一蒸,好像反而更透明了一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却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水声啊。
椿岁咻地转过脑袋,才庆幸今天还好带了两张卷子,把视线重新挪回摊开在茶几上的数学卷子上,开始做题。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学习果然使人静心。
时年作为亲哥,简直和她心有灵犀。像是料准了她没安好心似的,正巧发来个微信:【在干嘛呢?题目问得怎么样了?】
椿岁这下来劲了,证明自己的时机到了啊。立马给他拍了道做了一半的数学题发过去。
时年:【你说这些题,我又不是不会,你下回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敷衍我?】
椿岁:【哥,你会是会,但你讲的题,只能感动你自己,感动不了我啊。】她真的听得云山雾罩。
时年:【……】
椿岁:【再说了,我怕好点的理由你更暴躁。】她总不能说“我就想去和江驯说一声,在我哥的逆向助攻下,我爸妈知道我们要好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