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可能会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乱七八糟的人!”杭宗瀚非常上道地对江驯挤眉弄眼,用意念告诉他:她喜欢的是你,但是她不允许我说!你看我像敢说的样子吗?
“……”江驯抄在口袋里的指节蜷了下,某些念头,也像是在杭宗瀚似是而非的暗示里,戳着那层软软的壳子反复试探。
微咬了下槽牙,江驯莫名不想再问下去,也不想再想下去,只淡“嗯”了声说:“知道了。”
杭宗瀚抬手擦了擦脑门的汗。
就这?就这不凶神恶煞的都吓得人一头冷汗的男人,椿岁居然能画出他歪着脑袋笑成眯眯眼的样子。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都是人类靠幻想出来的。这特么的绝对是真爱了。
江驯看得出,杭宗瀚不是在说谎,只是这种“她和别人有秘密,那个秘密自己却不知道”的感觉,又像那些呲着酸气的小泡泡一样冒个不停。
-
晨间薄雾微浓,椿岁坐在江驯自行车后座上,享受着这两天的专车服务。
撑着自行车后座的横杠晃了晃腿,椿岁低声叫他:“江驯啊。”
“嗯。”江驯应了一声。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好像就在说:我在呢,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椿岁抿着唇角无声笑了笑,笑完又有点心虚。
时年下周一就要回来了,她大概就不能跟最近一样,天天放了学找江驯补课到很晚。她对不起亲哥,居然希望他在外面再多比几天。